輕輕走過-年輕的歲月

話說爺爺奶奶兩人年輕時常愛鬥嘴
卻生了14個孩子
老四跟老八從小就送人養
我家爸爸身居老三
卻從小幫人養牛貼補家用並且拉拔弟弟妹妹
背著、帶著、牽著
〈沒親眼看過以上的事！是第14個孩子小姑姑在我國中時告訴我的〉
今兒個為什麼？
說起這些陳年舊事
是剛巧有人看到我的名字說是他堂姊
可我從小到今也沒聽說過*我是這李家族的成員*
從小到大直到爸爸過世
只見有事時找我爸去做
沒人肯去時我家爸爸就得去--凡事得退讓
叔叔们的小孩有誰真的認識我
就算認識見到面有誰真心實意地稱呼我一句堂姐？

小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麼長輩们要這樣對待我們？
沒有人來往我們家？
就只是爸爸是市場擺攤的鎖匠嗎？
國小四年級了我還不認得奶奶長何模樣？
有次奶奶從台中二姑家搭公路局回員林
敲我家門說要借廁所
我還問媽媽有個歐桑要借便所
媽媽正在炒菜拿著鏟子出來
看到人馬上讓奶奶去廁所及問好
還數落我幾句要我趕快叫阿媽

其實這對已經10歲的我是很傷心的
因為我一直以為在埔心二重南村的外婆才是我的阿媽？
而不是這位穿著華麗沒笑容又說話唸我媽媽的歐巴桑
尤其媽媽又趕快多煮了兩道菜
趕緊快步走去第一市場換爸爸回來陪奶奶吃飯
豈知換成爸爸騎機車送奶奶回去
當晚11點多收攤爸爸回來後沒有罵我
只是輕輕地說：你某識阿媽是嗎？無緊以後就知了---

長越大越覺得爸爸的兄弟怎麼很陌生？
那些堂兄弟堂姐妹怎麼這樣冷淡？
國中前逢舊曆年前
七叔是一定會給我們姐弟壓歲錢的
勞保單也是給那時常生病的媽媽用
這樣多的兄弟姐妹
只有七叔一家有些往來
若不是爸爸賣掉新購的房子給小叔〈第13個小孩〉
那些年有金錢借貸才來往
否則我永遠都搞不清楚爸爸有幾個兄弟姐妹？
當然也要等到塵歸塵土歸土那天到來
才能真正看清楚甚麼是手足？
謝謝七叔願意為爸爸蓋棺封釘
更謝謝要上班無法來送自己三哥最後一程的小姑
讓我看清父親所衷愛的小妹對待
〈是自己說三哥疼她給她好的讓她讀書----結婚時送她嫁妝---〉

有許多事我不說並不表示不知道
而是在我的心理總認為最起碼要給爸爸留餘地
不願讓父親落人話題
已經53歲的我難道看不懂人情事故嗎？
早就是釋懷年紀了
叔叔姑姑在父親離開我們之後的這6年
有人跟隨前往西方極樂世界
偶爾在員林街上遇到六叔都會忍不住停下來
打個招待看看我父親的弟弟
彷彿是看見自己的父親般

應該忘了---過去種種---
反正都已經這樣久了
叫姊姊或是姑姑絕對不重要！
活著健康開心比較重要！